特别报道

义静威任民歌探访之旅

2014年11月27日,在法国首都巴黎,越南义(安)(河)静威任民歌(译音)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名录》。这是在国际舞台上受到推崇的越南第九个非物质文化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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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任民歌是无音乐伴凑的两种民歌,由义安和河静两省人民在生活与劳动过程中创作出来。人们在务农、划船、纺织等活动中唱威任民歌。因而产生了诸如纺织、织网、制笠、打柴、爬山、划船、催眠、规劝等曲调。“威”和“任”两种曲调交替演唱所以合称“威任民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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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任民歌有着强烈的生命力,过去以来,在义静人民心里一直长盛不衰。义静人有一句名言:“什么时候义静人失去本地口音,威任民歌才会消失”。

威任民歌正式被列入《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名录》后,我们走访了义安省探索这种民歌的特殊性。

1. 第一天早上6点,我们在最寒冷的日子离开河内开始走访“威任民歌家乡”之旅。胡志明主席家乡义安省南坛县金莲乡是我们的第一个落脚点。这是威任民歌演唱最活跃的地方,也是著名纺织曲的摇篮。

南坛县文化工作人员郑兴明迎接我们。他是当地各威任俱乐部大部分威任曲调的配词人。他带我们参观金莲乡一栋百岁古屋,现在是有 30名成员的纺织曲俱乐部的活动场所。

我们遇见陈文四老艺人,今年八十开外了,他仍然清清楚楚地记得纺织曲来源和歌词。他说,以前,金莲俊男倩女都会唱纺织曲,因为这是纺织村男女之间演唱式的聪明对答。他们边干活边唱歌,为生活增添乐趣。许多男女青年通过纺织对唱结成百年伴侣。

 

南清威任民歌俱乐部的陈功山和范氏闲在南清乡最古屋里对唱。本报记者 仲正 摄


威任民歌的特色是其与演唱空间紧密相连,欣赏人不仅感受到歌词和唱腔之美,还能看到唱者的
日常生活和工作。本报记者 越强 摄


南清威任民歌俱乐部成员在练习。本报记者 仲正 摄


人们在务农、划船、纺织等活动中唱威任民歌,因而产生了诸如纺织、催眠、种稻等曲调。
本报记者 越强 摄


金莲纺织曲俱乐部艺人同莲花村小学生一起唱《划船曲》。本报记者 越强 摄


黎氏碧水老师在课外活动教莲花村小学生唱威任民歌。本报记者 仲正 摄


金莲中学阮氏梅兰老师在9C班音乐课上教学生唱威任民歌。本报记者 越强 摄

纺织曲的突出点是聪明的歌词和抒情的音调。因此,陈老艺人说,胡伯伯小时候也经常跟随大人去听纺织对唱。正是这个故事激发安诠音乐家创作《夜听划船曲想念胡伯伯》著名歌曲的灵感。

今天,南坛县的手工纺织业已经失传,但威任民歌并未消失。为了证明这一点,阿明带我们参观金莲中学。9C班在上音乐课,阮氏梅兰老师教学生唱威任民歌,而不是教现代流行歌曲。借此家乡民歌渐渐地渗透到学生的心坎里。据了解,目前南坛县大部分学校正课和课外活动都学唱威任民歌。

2. 旅程的第二天,我们来到具有平民、质朴而充满诗意的著名制笠曲的青章县。

该县的玉山威任民歌俱乐部是复制民歌对唱现场以编制提案递交教科文组织审议的单位。

 

义静人最流行的《请槟榔曲》。本报记者 仲正 摄


玉山威任民歌俱乐部成员练习《制笠曲》,为1月31日接受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颁发证书仪式作准备。
本报记者 越强 摄


玉山威任民歌俱乐部成员冯氏情、武氏梅英、武氏云在田野上演唱。本报记者 仲正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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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任民歌盛行于越南义安和河静两省。现有一百多个俱乐部,吸收803名艺人和2000名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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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来到俱乐部的时候,成员们在忙着练习,为1月31日接受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颁发证书仪式作准备。俱乐部主任武氏云透露,俱乐部的所有节目都由她和俱乐部音乐家武仲辰编排和作词。
 
虽然成立刚满5年,但玉山威任俱乐部有了40名成员,每周进行2次集体活动。俱乐部主任武氏云为保护和发展威任民歌运动做出不少贡献,2014年荣获优秀艺术家称号。
 
同我们交谈时,她激动地说:“经过多年的等待,一听到威任民歌被列为世界文化遗产的消息,我禁不住哭了,太幸福,太高兴啦!”

3. 第三天,我们返回荣市,继续探索威任民歌之旅。
 
在荣市,我们与义静民歌保护与发展中心副主席鸿榴人民艺术家见面。他是在威任民歌保护发展事业中立下大功的艺术家之一。
 
人民艺术家鸿榴说,在威任民歌保护与发展工作中,舞台化是很重要的走向。记得,在1970年,义静民歌团的《不是我》歌剧首次亮相,受到了热烈欢迎,标志着基于威任民歌曲调编成歌剧的诞生。随后许多歌剧目相继问世,引起了强烈反响,如《蓝江姑娘》、《胡伯伯的话,江山的话》等。其中《胡伯伯的话,江山的话》歌剧在省内外许多地方演出,创造了1000场演出的纪录。

 

义安省荣市荣新威任民歌俱乐部的《插秧曲》在省群众文艺晚会给观众留下深刻印象。
本报记者 越强 摄


在保护和弘扬威任民歌遗产工作中,除了歌词外,表演空间也是非常重要的因素之一。
本报记者 仲正 摄



义静民歌保护与发展中心艺术家在蓝江上演唱《蓝江曲》。士明 摄




义静威任民歌晚会是义安与河静两省从2012年常年举办的盛会,旨在推崇威任民歌的价值。士明 摄

随着舞台化,义安与河静两省政府联合举办其它形式的活动来保护和发展威任民歌,如威任民歌演唱比赛;把民歌教育列入学校课程出版有关威任民歌资料、书籍、音像带等宣传品。
 
以为繁忙喧嚣的都市生活会让人冷落民间歌舞,但荣市的威任民歌俱乐部却非常活跃,如荣新坊民歌俱乐部,有近40名男女成员,大部分是职员,演出时他们巧妙地化身为农活老把式。看见他们一边像农民一样赤脚犁地插秧,一边唱插秧曲才知道荣市居民对威任民歌多么热爱。
 
荣新俱乐部主任阮青云透露,俱乐部2011年才成立,至今已有会员40名,最小的7岁,最大的70岁。
 
在威任民歌之乡仅仅三天,但我们发现当地居民对这个艺术类型有着特殊的感情。我们相信威任民歌将同义静人民、蓝江、红岭一起长盛不衰。

 
越南9个《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

*义静威任民歌(2014年)
* 南部才子弹唱(2013)
*  雄王祭祀信仰(2012)
*  富寿省喧曲(2011)
*  扶董庙和朔庙荣圣庙会(2010)
* 筹曲(2009)
* 官贺民歌(2009)
* 西原锣钲文化空间(2008)
* 顺化宫廷雅乐(2008)
 
文/草薇 图/仲正 越强  士明

文/草薇 图/仲正 越强 士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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